【佐鸣】漩涡鸣人与死亡代理 02 太太开新坑了！
第二章 太太开新坑了！
樱走进办公室时，鸣人已在那坐着了。距九点还有整整半小时，樱也就没去管鸣人那混合了苦大仇深和幸福痴汉的奇异表情。他会好的。樱以过来人的姿态怜悯地想，开始处理自己的工作，直到午休才又想起鸣人。
她走过去，鸣人正叼着块三明治，眯着眼盯着屏幕，双手放在键盘上，指尖微微抬起，像在犹豫要敲下什么。
樱倚在他桌边：“那么，你的翻译怎么样了？”
“啊？！”鸣人猛地甩头，哼唧着揉了揉脖子：“我没听到你过来。”
樱微笑：“我确定我穿的是响跟的高跟鞋。”
“好吧。”鸣人扯扯嘴角。
“不太顺利？”樱说：“你想翻译哪篇？你可以先机翻，再润色校对。”
“我知道。”鸣人做了个鬼脸：“但那感觉不太对。”
“你想翻的那篇叫什么？”樱说：“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做beta。”她抬起手：“不，我不会把我的账号告诉你。”
“我也不会告诉你！”鸣人抱起双臂：“事实上，我，呃，不打算翻译那篇了。”
“为什么？”樱挑眉：“我这个月就没听你谈过别的。”那篇听上去非常套路，她想，她根本不想费心去读。
“就是……我看完了。”鸣人尴尬地耸耸肩：“我知道谜底……然后当我开始从第一句话翻译……”他挥挥手。
“就像把毕业论文重写一遍？”樱笑道。
鸣人叹了口气：“对。”
“那你的翻译训练怎么办呢？”
鸣人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双手撑在隔板边缘，上身微微前倾，双眼放光。
樱后退一步，喃喃：“哦，不。”
“事实上，那位太太昨天开了新坑……”
事实不全像他说的那样。
鸣人昨晚研究翻译到半夜，他坑坑巴巴地扒拉了几句，仰靠在椅背。
他写下的每个字都是他熟知的，而他没有不耐烦。当他写下Naruto对长老们说：“这是他家。这是他自己，他哥，他爸爸妈妈生活的地方！他从来没说过抛弃这里，你们也无权收回！”时，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念叨了起来。当Sasuke说：“这只是片废墟。”时，他好像也能听到一个清冷疲惫的声音。他感到一种极为微妙的、亲密的情感联系，他敲下的每个字汇聚成模糊的人形回望，它发出的仿佛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我希望你有家的。”Naruto说。
是的，我也希望。鸣人想。他甩了甩头，意识到自己正在自我代入，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踏上汤姆苏的不归路。
也许翻译这篇不是个好主意。鸣人想。这篇是他的初心，他没法客观地看它。
他也没准备好自我剖白。
——哪怕谁也不会知道一篇翻译可能会是一个人的自白。
鸣人的手指动了几下，敲下“我真的很喜欢你这篇文，尤其是他们最后所有人站在一起那段。那弥补了我的遗憾，谢谢你。”犹豫片刻，又写道：“你写出了我的心声。期待你更多作品！”等他最后检查单词、语法，挣扎着发出去时，已经十二点半。想想明天又会面对什么，他决定赶紧睡觉，但不幸地习惯性地点开了fireneverstop太太的主页。
他眨眨眼：“瞧瞧我刷出了什么……”
Uzumaki Naruto and the Agent of Death
（漩涡鸣人与死亡代理）
分级：
T
配对：
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
标签：
哨兵/向导，慢热
简介：
“您好，我是漩涡鸣人。是您的死亡代理人。”
宇智波佐助昏迷已达三年，刚刚拥有死亡代理人执照的菜鸟向导漩涡鸣人经宇智波鼬委托，前去他弟弟的精神图景里询问，他是否打算就此死去。
本质上，哨向文打T，和ABO没肉一样，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既然心爱的太太开新文，鸣人也实在没什么可抱怨的。但对方向来只写原著，甚至只写四战后，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也许是突如其来的灵感？那他虔心祈祷灵感不要中断，不要弃坑。至少从这个简介上看，应该是那种hurt/comfort文——但，真的，他没真见过对方写过。剧情，总是剧情，再矜持不过。鸣人叹了口气，第一章2k5左右，他不指望一点前睡觉了。
鸣人同手同脚地捱进宇智波佐助的病房时，觉得热气从自己每个毛孔中蒸蒸而上。冷气扑面而来，他为这舒适的凉爽眯了眯眼，又及时记起这并不专业，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但房间里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对方坐在床边，背对门口，专注地望着窗外。鸣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这个高度，只能看到酷暑特有的过分明亮的蔚蓝天空。
“您好，我是漩涡鸣人。”他顿了顿：“是宇智波鼬先生委托的死亡代理人。这是我的执照。”
“您好。”男人站起来，他有很深的法令纹，和令人印象深刻的不动声色的眼睛。他的状态看上去不好不坏，站得笔直，伸出手：“我就是宇智波鼬。”
他看上去不像一个被长期昏迷的家人耗尽的兄长。鸣人同他握了手。他接过鸣人的执照看了一眼，便还给鸣人：“我相信你已经了解我弟弟的基本情况了。”
“文件上写是车祸——”
鼬抬起右手打断他：“没必要复述。正如你所见，我是他哥哥，而我们的父母把监护权转移给了我，既然他们并不在国内。”
鸣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
“我需要你到佐助的精神图景里，找到他，问他的意愿。”
鸣人点点头，感觉浑身因冷掉的汗液开始刺痒。他开始觉得冷，不由自主地往病床上看去，鼬没有动，他只能将将看见宇智波佐助惨白的脸。
照片上的他看上去很不一样。即便所有人的证件照都难看得像鬼，那张小小一寸照却还是精准无误地传达出了锐利和坚毅的气息。
也许他当时在瞪着摄像师希望他们动作麻利点。鸣人想，随即为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感到歉疚。
“宇智波先生，我需要确定您知道我们的工作是什么——”
“——我知道——”
“——而向您完整陈述是我的义务。”鸣人顶着他的目光坚持：“死亡代理人拥有S级向导资格证，有最高的感应资质，能够进入大部分人的精神图景中寻找失落的意识，并在取得其监护人完全授权的前提下，询问该意识接受临终关怀及接受何种临终关怀的意愿，并将其完整、原始地转述给该监护人的，经过特殊训练的向导。而临终关怀包括保守性药物治疗、家庭治疗等措施，具体内容应与死亡代理人代理事项执行地，及委托人、代理人和相关第三方的国籍法律相适应。”他微微屏住呼吸，自来也告诉过他家属通常不会耐心听完，但宇智波鼬始终安静地等待，并在最后礼貌地点头：“我想，根据我们三人的国籍和这个国家，安乐死同样是选项之一。”
“是的。”鸣人低声说。
“但你不喜欢。”鼬说：“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不。”鸣人耸耸肩，迟疑道：“我尊重……这个选择。”
“你觉得这像是放弃。”鼬说：“你认为这是懦弱。”
他没有提高声调，但鸣人微妙地感觉被温和地谴责了。他稍稍挪动双脚：“我会保持专业。”他抬起头，直视鼬的眼睛——他甚至没意识到他之前移开了目光，这不该发生。“但我确实只是名新人，有更多更有经验的代理人，如果您希望的话，重新派遣不是问题。”他忍不住加上：“但我听说是您指定委托我的。”
“是的。”鼬说。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鸣人觉得鼬的嘴角似乎小小地扬了一下：“不。我尊重我的直觉。”
也许他应该微笑，鸣人想，但僵硬的身体不受控制。他深呼吸数次：“那么，您需要签一些文件。包括授权协议、保密协议还有……”他紧张地翻检十数份文件：“还有免责协议。”他舔舔嘴唇：“我很抱歉。”
“好的。”鼬点点头，接过文件，坐到窗边，开始签名。
他只是草草浏览了那些文件。鸣人瞪着他的背影，从他的翻页速度来看，鼬根本不可能看完这一整份文件。他不应该看得这样快，尤其这关系到允许一个陌生的菜鸟进到他弟弟的脑子。
鸣人扬声道：“宇智波先生！”
“嗯？”
“那些加粗的条款，您要重点注意！”他上前走了几步：“不，我会一一为您说明。”
鼬考量地看着他：“有劳。”
鸣人点点头，心知他能做的不过是把这些条款全部读一遍，而这可能要花一个小时的时间。但他真的不想事情这么快就定下来，他——他偷偷瞟了床上的宇智波佐助一眼。他无知无觉，对将会发生什么毫无概念，但鸣人忍不住对他感到抱歉。
他为他感到愤怒。
他开始单调地朗读那些条款，十分钟后他暂停，确保宇智波鼬点头表示理解，喝了口水后，他打算继续读下去。
宇智波鼬打断他：“不用了，我想那是主合同的关键部分，其余的文本只是些许技巧性的重复。”鸣人往后翻了翻，确实如此，虽然他看不太懂它们到底想表达什么，但从文字的死板对应上看，确实无甚差异。
“好吧。”他说，感觉十分尴尬。
“这是你第一个案子。”宇智波鼬说。
“是的。”鸣人攥紧拳头：“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
“我以为谦虚不是对你的评价之一。”鼬笑起来，近乎是一个真诚的笑容：“是的，我当然调查过你。我不会轻慢我弟弟的未来。”
“哦，嗯。”鸣人的脸烧得通红，想当然耳，那些文件，宇智波鼬肯定也都仔细钻研过。鸣人四下看看这间高级病房。他甚至可能有一整个律师团队来帮他推敲这十几万字里的每一丝漏洞。
宇智波鼬很快签好了文件，将它递给鸣人：“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鸣人迟疑了：“我——我需要和佐助的头部保持物理性接触。”
宇智波鼬挥挥手：“这是一张双人床。”
“不，椅、椅子就可以。”鸣人结结巴巴地说。
“个人经验，那样你会非常痛苦。”鼬说，但他似乎并不打算阐明这一点。
“好的，谢谢。”鸣人说：“呃，还有，我需要一点时间了解他，我确实读了您给的所有描述，但我在进入他意识世界时可能会遭到攻击，所以我希望越了解他越好……”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你看到的就是所有我能给出的。”鼬说。
但是那基本上除了“喜欢吃番茄饭团、讨厌甜食”外什么都没有！鸣人震惊地想。兄弟之间总不至于对彼此的了解匮乏到这个地步！他看过案例，亲人在“病人详情”这一栏上总是不吝笔墨，他们永远不会少于三页，而这还是速记员精简了的情况。
“我想你今天带齐了装备。”鼬说。
“是的。”鸣人想，所谓的“装备”只是一些供向导使用的、被严格管制的镇静剂。鸣人想，我带上它们只是因为你这个什么都不说的混蛋强烈表明了你希望今天就开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吧。”
“您希望什么呢？”鸣人希望他的声音不要那么尖锐，不要那么像在控诉“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希望你弟弟回来”。
鼬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我只希望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向床铺一挥手：“请吧。”
鸣人闭了闭眼，走近那铺床。佐助的黑发和洁白的枕巾对比十分尖锐，鼬似乎没有想过把它们换成更私人、温暖一点的色彩。
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活着。鸣人想。而他的父母在国外，他哥哥甚至认为安乐死是可接受的选项。
他脱掉鞋，小心地躺在宇智波佐助身边，注意不要压到任何监测的线路。他偏过头，最后看了一眼他毫无血色的脸，伸出右手，轻柔地碰触佐助的额头。那块冰冷的皮肤很快在他灼热的掌心下温暖起来。
他闭上眼睛，眼角余光中最后闪过的是心跳监测仪的绿线。
TBC
这段感觉微妙地不太顺手……嗯，等写完了再回头改吧。
跟鼬有关的对手戏好累，OT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