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盾】我们有特殊的对暗号姿势（依然是个段子）
我们有特殊的对暗号姿势
“你还记得我吗？”
好问题。我记得你。敌意判断。我当然记得你。立场分析。我实在是太熟悉你这皱眉头的样子了。对方会基于回答作出行动。我记得你。我认出你。但我该怎么告诉你？我有那么多的记忆碎片——不及时的回答可能被视为敌对——
“你妈妈的名字是莎拉。你曾经在鞋里垫报纸。”
哦不不不，为什么会是这句话？这怎么可能取信于人？他曾是他的任务，他读过他的档案，他当然知道他家人的名字，他认识他一辈子了，他知道为了击杀目标该知道的一切，他还去过史密森尼博物馆，美国队长是个传奇，他们记下了他所有的事，他们真的放了双塞着报纸的鞋——但我记得。在看到那些之前就记得。我想起来了。我以为那不是真的。但那是真的。感谢上帝。
他得想想该怎么挽回。他该说些什么？该从他那些碎片里挑出哪些？他们在幽秘而黑暗的长河里载沉载浮，三分之一有老旧而温暖的橙色光芒，三分之一是血和火，三分之一是冷硬的金属。而近乎所有的上面都攀爬了红色的触手，它们在向下拉，光芒暗淡了，碎片上出现细纹……然后停住。现在它们处在一个平衡的位置。而他只能透过触手的遮挡去看其后的真相。
模糊，实在是太模糊了。但我记得你。
你在布鲁克林长大。我也是。你曾经很瘦小。我被你吓了一跳。你永远都会给我惊喜，但有时候那真是太吓人了，我无数次地害怕你会回不来所以我必须盯牢你无论是通过狙击镜还是通过我自己的眼睛——
你曾经在午后的阳光下画画。阳光太刺眼所以你拉上了窗帘。我就在你旁边，百无聊赖。安静地待命。和那完全不一样。那是放松的、安全的。
你妈妈的名字是莎拉。我说她一定优雅高贵如公主。她在笑，我一向善于讨女士欢心。你以为没人看到你的表情，但我知道那是爱和愧疚。我们想了那么多招来让你妈妈笑。她下夜班回来，在床上睡着了，你在旁边给她画像。房间那么安静，只有呼吸声和画笔摩擦纸张的声音。她看到你的画，然后哭了，我们不知所措，直到她紧紧地拥抱我们。
你试图让你妈妈安心快乐。你很早熟，但又固执得像永远长不大。你有那么多要操心的事。你永远、永远都没法让我真正安心。所以我得让你开心起来，而你胸怀天下，这让任务难度变成3S级，但我还是做得很好。我总能让皱着眉头的你笑起来，哪怕一瞬即逝，哪怕满含忧虑。你昂着头说我把所有的傻气都带走了——
但是你做了那么多蠢事。是你永不放弃抗争。你为了参军把报纸垫在鞋里。你知道他们从此学会了体检要脱鞋吗？是你永不屈服。是你真的想要为你认为值得的一切付出所有。是你永远都在试图做正确的事。你不在乎自己是否弱小。你不在乎自己会否死亡。
不，你在乎。
你想变得强大。你害怕在做完该做的事情前死去。你依然想要保护。保护我。
但我记得你妈妈的名字是莎拉。因为我从档案里看到了。因为我记得。我知道你曾在鞋里垫报纸。因为我记得。
而这就是你皱着眉头的样子让我想到的。家，还有你永远都在冒着的傻气。
他依然担心这不足以让他信任他。但回忆本身已经足够美好了，带着经年累月沉淀下的温柔。寒冬在离他远去，所以有什么得以发芽，但他还不清楚有多少在这漫长的冰冻里永远地死去了。这是他所担心的，更不是他唯一担心的。
然后他看到他笑了一下。皱着眉头，有点苦涩。但那确实是个带着希望的笑容。
至少他还是能让他笑起来。哪怕一瞬即逝。
END
ps：
段子发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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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你们见过这么老派浪漫的对暗号吗？！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