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蒂夫的深渊里,巴基没有掉下去。他们平安活过了二战。
于是这就是在那里发生的故事。
不曾坠落
史蒂夫挣开巴基铁栏一般紧箍在他胸前的手,翻过身握住他肩膀,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透。
“巴基?!巴基?!你还好吗?!”
巴基的手搭在史蒂夫腰上。他拽着史蒂夫飞进来时撞上了对面的火车壁,他侧着身体,头勾在胸前,蜷起右肩,抵消了大半冲击力——他的手横过史蒂夫胸前,史蒂夫的头撞在他心脏附近,那一声闷哼令史蒂夫无比惊惧——但单就这次冲撞,史蒂夫毫发无伤。
史蒂夫牢牢握着他左臂,直到巴基难看地咧咧嘴:“拜托收敛下你的四倍怪力。”
史蒂夫迟疑不决地松手,西伯利亚的寒风让他的脑子清醒了点。
巴基右手横在胸前,试图同时按摩胸腔和左臂,他哼了一声:“老天,你的头可真够硬的。”
“——我很抱歉——”
“我早知道你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巴基冲他愉快地眨眨眼,劫后余生,每个人都该有暂时高兴的权利:“我可以考虑回去请斯塔克喝一杯。”
史蒂夫站起来,然后向巴基伸出手:“我以为,唔,你们相处得不太愉快?”
“大错特错。”巴基摇晃着手指:“那是因为我们品味相似。”
好吧。史蒂夫怀疑地看着他。佩吉显然是军中女神,但巴基除了在初见时极其英勇(且无用地)尝试了和她调情,就再也没有任何不严肃的举动。这不太科学。但不知为何他问不出口——“嘿,你为什么不试图继续邀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儿?”——这话听起来奇蠢无比。因为巴基是他最好的铁哥们,他们绝不互撬墙角,又或者是,事实上,可能,大概,也许——人们已经默认他和佩吉是一对儿。虽然说老实话,他,嗯,还没表白。他发誓这次回去就表白。没什么能阻止他。
巴基拉住他的手站起来,给了他一个大力的拥抱:“下次别这样了。”
“什么?”
“你整个人都挂在那儿。如果你也掉下去怎么办?”巴基晃晃那条绳子:“我有这东西。”
史蒂夫盯着它。他说得没错,他们准备得万无一失,但是——那绳子一瞬出现了虚影,变得黏腻柔滑,就像血——他晃了晃头,然后,它又好端端地在那儿了。
他干涩地说:“那不可能。”
巴基揉了揉他的头发,自从他比他高出那么一点儿时他就很少这么做了,他总是在某些细节方面注意维护史蒂夫的权威,他站在他身边,但微微靠后,就像一个忠心耿耿的影子。史蒂夫的心脏被揪紧了。他忽而觉得自己又成为那个刚从死亡中挣脱的孩子。
“我没事,看,我在这儿呢。”他语调温柔。
史蒂夫点点头。一次,又一次。
“好吧。”他闭上眼,睁开,拿起盾牌,目光锐利:“我们去找到佐拉。”
佐拉躲在火车的头部,这个光头矮个紧抱着手提箱,畏葸地缩在仪表盘旁。
他哆哆嗦嗦地拿手枪对着他们,史蒂夫举起盾牌:“别做无谓的抵抗。”
巴基加重砝码:“盾牌也可以把你脑浆揍出来。那次还是我给他擦的呢。”他做了个嫌恶的表情:“超恶心。你不想这样的。”
佐拉无力地垂下枪口,史蒂夫把它踢到一旁,巴基在他们把佐拉五花大绑后喜滋滋地捡起这把九头蛇的高科技:“归我了。”
史蒂夫摇头:“要登记,还有申请。”
巴基觉得这个无所谓:“你会签字的。”
史蒂夫笑起来:“好吧,我会。”
他们和小队成功汇合,愉快地回到接应点,又收获一次欢呼和赞赏。
“我猜你们都麻木了,嗯?”他们把佐拉押进严密监控的囚室,佩吉笑盈盈地看向史蒂夫。
史蒂夫不自然地收回自己扫过那双红唇的目光:“没有。我的意思是,这次——”
佩吉没有再为难他,他们完成了一大壮举,她指着营房说:“我们要放出风声说抓到了纳粹的重要人物,采访里不要提佐拉。”
史蒂夫点点头:“我明白。”
靠在一旁抽烟的巴基直起身,在他身旁停下,向佩吉轻轻点头:“卡特特工。”
“巴恩斯中士。”自从巴基不再说那些“风趣”话后,佩吉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但他们就像约好了似的,只对彼此用敬称。
巴基看向史蒂夫:“好啦?”
史蒂夫冲佩吉挥手,他们并肩向营房走去:“没错,这次你得一起来照相,别都让我说。”
“我哪次不陪你一块儿的?嘴炮小王子罗杰斯队长。”
“不不不,你就在那儿笑,笑得让人家只顾盯着你以此来逃避采访。”
“我没有。绝对没有。”
“你说瞎话的功力一流。你什么时候帮我擦过盾牌?”
“我以为你的重点应该在脑浆。我低估你了,美国队长。”
“快闭嘴吧。这次你真不能让我一个人说。”
“那就让斯塔克来,说他救了我一命所以这次行动应该归功于他什么的,顺便让他们再拨给他点经费虽然他看不上。”
“好主意,以后让他说就成,他是商人嘛,总有张嘴皮子。”
他们相视而笑,在营房门口一个转弯。
斯塔克在他的实验室里等着一展长才呢。
TBC
还是想把这些写出来……
虽然只是小段子,但是很幸福啊_(:з」∠)_
哪怕只是在梦里。
剩下的等我补完二战史再慢慢填……
想想看,假如这篇文的顺序是从史蒂夫十二岁醒来开始,一直慢慢讲到他们活过二战,结婚然后离婚,故人久久不见,晚年孑然……然后娜姐出场说你在做梦,是不是更加酸爽。
一日不写同人,手脚无力心浮气躁,所以我还是码点小甜饼吧。大家期末快乐XD